悼灵花编织的梦-8【知妙/海维】【提瓦特故事 第一弹】

8

无忧梦境并不是卡维的梦境，而是一个集合，一个所有人梦境的集合。

是的，所有人。

所有人在同一时间里，做着不同的梦，也因此被卡到了梦境之中而不自觉，在梦中自如的生活着。

艾尔海森并没有提到他是怎么查觉出现实和梦境的区别，但他清楚的分析了这个梦境的构成。

原来他在学生时代虽然没有参与无忧梦境的项目中，却因为卡维而认真的关注过这个项目。

做项目的人叫里斯卡，是一个孤儿。

学生时代的里斯卡不太出众，至少，在教令院的那群天才面前，他只能被称一句够努力而已，但这个人在教令院却实实在在的有那么一点点小名气。

在这个雨林和沙漠两分天下的时代里，一个对花神无比尊崇的人自然会显得稀少，再加上花神当年插手禁忌知识的事，很少人会明目张胆的说自已忠实于花神。

他会。

原因没人知道。

当时没人知道。

是的，至少在艾尔海森之前，没有人知道为什么，大家都单纯的认为那是一种基于学术上的崇拜而已，更别说里斯卡除了花神崇敬之外，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研究点。

艾尔海森生性求稳亦敏感，他每一次见里斯卡的人时就觉得这人有点邪气，后来知道卡维对他的项目有兴趣之后，为确保安全，更是花尽了所有的力气，把这个叫里斯卡的人查了个底儿朝天，于是知道了，这个叫里斯卡的人，其实出身于学术世家，几代都是教令院的人，而之所以这个背景不为人所知，是因为被人故意的隐瞒了。

隐瞒的原因有点可怕。

他杀人了。

里斯卡，杀人了。

杀的是他的父母。

这是当时尚且年轻的艾尔海森死活都没想明白的事。

教令院这地方固然会以学术为主，但对品行也有衡量的，里斯卡杀人的过往不容抹杀，为什么教令院还要收这个人，而且还要为他去隐瞒过往呢？

这个点让艾尔海森查的格外艰难。

他是个天才，自然知道这种程度的阻拦已经不能仅仅用一句家世来表示了，于是，他报名了里斯卡的组。

不入虎穴焉得虎子。

这，是他没对卡维提及也永远不会提及的事。

进入项目组之初，虽然没有查出来里斯卡的问题，但是艾尔海森倒是很快就摸清了他这个项目的架构。

不是不心惊的。

里斯卡的项目是借助手术进入人的前额叶皮层和海马体，并在其中植入了一个小小的提取器和发射器，不停地提取和发射。

和虚空的运行并不一样，至于终端在哪，他就查不了来了。

那时候，他还没往嵌套梦境的方向想。

对于尚且年轻的艾尔海森来说，里斯卡的这个行为是个很离谱的事。

往近了说，他在利用人脑中梦境形成的两大区域，编织梦境供某种利益所用，往小了这两个小东西对人身体的影响是不可控的，虽然现在看上去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，每个人都活动自如，但未来会怎么样，没人知道。

艾尔海森查人归查人，可不打算把自已搭进去，所以进去没过多久，确认这事不安全后，他就主动撤出了项目组。

不知道是因为匿名的关系还是因为项目尚在筹备阶段，人员流动本来就很大，他的离开并没有引起里斯卡的注意。

不过让艾尔海森没想到的是，他离开之前，卡维就主动放了这个项目，于是，他便把这事放了放，直至这时，他也只是单纯的认为那是一个未成形的、有些危险的想法而已。

**

“里斯卡……”

赛诺想了想：“他不久前向我问过这个人。”

“哦？”提纳里微微意外：“这么说，他还是在查这事？”

“看样子是的。”赛诺点头，沉思，想了好一会儿：“这个里斯卡，其实我也在查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这个……”赛诺支吾了几声，决定放弃不提：“不好说。”

于是提纳里便不问。

赛诺想想，捡了能说的说：“里斯卡犯罪记录的事，我倒是有所耳闻，当时他杀的是他的父母，但是这个说法有争议。”

赛诺说，当时的那个现场有些怪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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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斯卡杀死亲生父母这事，之所以没定性，倒没有艾尔海森想的那么复杂，很单纯的就是因为里斯卡父母双亡时，他就在现场，双手染血，手执凶器。

“但是，现场有很多疑点。”赛诺回忆道：“比如说，他父母死亡的时间是在上午十点左右，但是那个时间段，有人在宝商街看到了里斯卡，而且记的非常清楚，换句话说就是，他没有做案时间，再有就是，他握着凶器，但从凶器上提取到的信息来看，他是拿到凶器时，就一直是一个手势……”

赛诺作了一个提刀的手势，拇指与食指环握，刀子松松的握在手里：“这个手势，没办法行凶，刀上再没有别的印记了。”

提纳里大约听懂了：“他有可能是在凶案发生后才进入现场的？”

“嗯。”赛诺点头：“根据须弥的律法，他还不能定罪。”

“那艾尔海森听说他是凶手的事……”

“这倒也不光是他这么听说的。”赛诺解释：“一对夫妻双双死在家中，他是唯一一个出现在现场的人，也有好多人目睹了这个场面，所以有这种说法也是正常的。”

他想了想，戳戳提纳里：“卡维说这元素推演草元素力可以推进，你要不要往下看看？”

提纳里回神：“哦，好的。”

元素推演继续。

笔记走到了所谓的卡维母亲回来的那个时间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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